-瞎琢磨的中号甜饼
-顾大帅舞剑了!
-长庚过生辰了!
-顶破天去的ooc
登基后的一两年里,长庚除了朝事就是安定侯,其他的事儿一律抛在脑后是一个也不上心,其中也包括他的生辰。
从小就长在边疆苦寒之地,连活命都得小心谨慎,遇见义父后的人生也是波澜起伏称不上一路顺遂,给顾昀煮面是掏心掏肺磕鸡蛋,但也别提给自己过生辰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儿了。
这天一道折子说要给皇帝陛下办寿辰,长庚倒是头一回苦了脸色。
顾昀正巧从外面进来,看见长庚紧锁着眉头盯着面前的折子,扬了声音问:“怎么了?又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
“没有问题......只不过.......”门没关紧,透了些外头的凉风进来,长庚拉过顾昀的手细细揉着,皱着的眉也舒展开,“他们说要给我办寿辰,我......还是驳了吧。”说着就要拿笔去批那折子。
顾昀站在他身边,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:“朝里也好久没有喜事了,你辛辛苦苦的这么久了,给你好好办个生辰,大家也都热闹热闹。”
说着就把折子合平整了放到一边,手反着一握,低头寻长庚的眼睛:“好不好?”
哪里有不好的道理。
于是太始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寿辰,就在安定侯的鼓捣下,如火如荼地开始了。
一干人都热血沸腾的准备贺礼排练节目,第一个不高兴要喊停的却是寿星。
全是因为顾昀也不知道在弄什么玩意儿,整天和葛晨一起窝在灵枢院里,白天不着家,有时候晚上也不回府。
这让大寿星气得整夜整夜睡不好觉。
生辰当日,普天同庆,皇帝大赦天下,各地税收减半,群臣上殿恭贺,献上寿礼。
安定侯是第一个上殿的。
大殿门完全打开着,外头的明媚天色毫无遮挡的射进殿内,顾昀就站在淡金色的光芒里,极温柔地笑着,而后撩起衣袍,郑重又虔诚的跪伏在地上:“愿吾皇圣体康泰,万寿无疆;愿世清平,国运昌盛。”
顾昀微微扬起头看坐在銮座上的人,日上中天,那人隐在明明暗暗的光线里,看不真切,唯有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他的方向,至始至终不曾移动。
煎熬了多少心血,折断了多少骨肉才换来的天地,终于是在他们的手里,熠熠生辉。
献礼后摆宴宴请群臣,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侍女鱼贯而入摆上酒类果盘,换上水袖的舞女随着一旁乐师的奏乐轻柔舞动。
长庚早已有些坐不住,眼睛四处乱转却没看到想找的人,心下有点慌乱,就要遣身边的小太监去寻顾昀。
话音还没落地,殿内突然安静下来,殿门紧闭,诺大的宫殿里只余几盏刚刚烧起来的火烛。
从暗处缓缓走出几个人影,顾昀换了身白色衣裳,袖口绣着以灰金色打底的墨色花样,长长的头发高高束起,露出白皙的脖颈,手里背着把长剑,身后跟着两个缠上红丝带的铁傀儡。
战场上铁板一块的将军腰肢像折柳一样柔软,随着丝带肆意舞着手中的长剑,动作连贯洒脱,行云流水,身上的白色长衫伴着身姿上下翻飞,要与那红色融为一体的模样,在烛光的映衬下漫出些水红的色泽。
随着乐声的加快,顾昀的步子愈发轻盈如燕,锋利的长剑在顾昀的手中伴随着舞动扬起银色的光采,似是能变幻出不同的形状来。
乐声渐歇,身在高处的顾昀点着脚尖踩着丝带轻轻落回地面:“我代玄铁营将士们,为皇上贺寿。”
方才舞剑的动作激烈,胸膛随着呼吸一下下起伏,顾昀眼睛亮亮的,直盯着高台上的长庚看。
长庚努力平复着心脏,低头抚着胸膛,想让他跳的慢一点,可它不听使唤,还叫着嚷着往下面那个将军那里跳。里头好像有一小块儿地方正滋滋的冒着蜜糖泡泡,把他整个人都浸的软绵绵的往下沉,直沉到那人的怀抱里,再也逃不出去了。
本该四五个时辰的宴席皇帝待了不到一半时间就跑了出来,听顾昀身边轻卫说大帅已经回府休息,就急急地往回赶。
走到院门口才发现屋子里黑漆漆的没点灯,长庚轻手轻脚地推了门进去。屋子里面估计烧了炭火,甚是暖和。
长庚刚想伸手去撩那帐子看看顾昀是不是已经睡下了,却被里头伸出来的细长胳膊一把拽了进去,直愣愣地扑在床板上。
夜晚,自然是良辰美景,不可辜负。